6月22日，微票宝商票私董会来到南京，本期私董会邀请了北京盈科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赵伟喆律师到现场做分享，赵律师的演讲以“票据理财”的原罪与应对为主题，揭示了票据在安全性、透明度、收益方面的优势，并从“募”、“投”、“管”、“退”几方面分析了票据存在的风险隐患和应对方法。

 

以下是小编整理的赵律师演讲内容实录。

 

当下，票据毫无疑问是整个金融领域中最赚钱的行业，没有之一。那么，票据里面什么最赚钱？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讲的票据理财。

 

我们不要去讲一些套利的个别现象，套利因为需要资金量比较大，但从整个板块来讲的话，票据理财是最赚钱的。

 

今天我们演讲的题目也很纠结——“票据理财”的原罪与应对，“原罪”一词出自圣经，即与生俱来的罪恶，票据理财的原罪是什么？

 

现在，票据理财绝对是这个行业里最大的一个苹果，当然现在票据理财还有很多名字，例如票据代持。我非常认可票据是最安全、最透明、收益最好的理财产品。

 

为什么最安全，很简单，我们纵观房地产、纵观所有的资产端，没有一个比票据更安全了。

 

当然，不管是银承还是商承大家都存在一些误区。

 

第一个误区，有人认为银票不出事。可统计的数据显示，裁判文书网上三分之二的票据诉讼来源于电子银行承兑汇票。银票和商票其实是有一定比重的，大约是86%与14%。中国银票市场的开票量大约是30万亿。银行和银行经常去打官司，贴现行去找承兑行的诉讼大量存在，主要的原因在于票是不是善意是不是有过失。不管怎么样，即使现在商票我们处理了，特别是商票批量的诉讼基本上每一个都处理，不管是什么龙利生物、北汽银翔，但在整体的违约量来讲，与其他行业相比，非常非常低。

 

最透明是指什么？以前我们买国债，所有的资产也是不清晰的，你不知道资产是什么。甚至你买谁的东西你都不知道，不光是私募基金、股权、证券还是信托，其实都是一个池子，是一个资产包。而票据就很简单，你不但通过协议可以锁定，而且通过票面就可以锁定。因为票据是一个很复杂的关系，票据有一个《票据法》，下面的权利叫做票据权利。同样支撑票据权利的还有一个底层的协议，叫做基础法律关系。

 

收益最好是指什么？这是大家最心动的。

 

合法地砍头息，不管是银承还是商承，不管是以小款还是以服务费的形式，都是先把利息收掉了。现在处于金融整治期间，严惩金融黑恶势力，如果被认定为职业放贷人，砍头息是要还回去的。合同无效的话，你收的所有的利息都要抵充本金。我20号刚刚有一个这样的诉讼，原告把所有的本金，所有的砍头息、利息、违约金都不算给你，要求撤诉，法院都不允许。

 

核心企业承兑，刚才吴总也列出了很多白名单。我想如果是仅仅从真实的贸易背景看的话，每家银行的白名单其实都差不多。可能市场上能流通的包括中石油、恒大这些企业，有一个特点就是超级大，可能上市公司都是最低级别的了。很简单比如说你拿5万块钱，去见许家印，如果没有恒大的商票是做不到的。

 

背书企业的担保，我们处理了很多恶性的违约。比如说宝塔事件，其中处理的一个角度就是找背书方。每一手背书就是一个担保人，并且这种担保人不是说在协议上签一个“我卖你一个理财，我给你担保。”担保全在票面上，不需要任何的基础法律关系。直接在票面上你就可以起诉他，甚至他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只因为它是一个背书票。

 

最主要最核心的让大家最爽的是收益太高了，比如说恒大现在市场上17%、18%，低一点算15%，如果你把砍头息算上的话，基本上按照资金的使用率来讲的话应该在年化25%左右。

 

电子商业汇票是2009年出的文，2016年人民银行224号强令按照额度的300万、200万、100万进行强制流通，但是电子商业汇票并不是近两年刚出现的新生事物，为什么一个有这么多好处的东西大家前两年不知道？最近，华为的任总说什么叫引领一个行业，不是去满足需求，而是去创造一个需求。罗斯柴尔德家族奉行一条古训：把钱借给赚钱的人，因为利息要用利润来还。大家会想，这么高的利息，利润能覆盖得了吗？

 

我没有对具体的某一个商票说它不合理，但谈到原罪，票据理财的原罪在于如果每个人都赚得盆满钵满的时候，一定要想到这里面是有最本质的风险的，实质上是一种假象。金融领域存在自然犯罪和政策犯罪，金融领域不创新就不赚钱，但金融创新存在风险，所以说金融的风险和收益是等同的。

 

那我们来了解一下金融创新的边界在哪里？我提出了三个价值，这三个价值是我自己总结出来的，包括：资金价值、服务价值、智力价值。前面两个都不足以支撑我们现在高额的利润，只有智力的价值是能够现在体现的，最低的智力的价值是信息差。我服务的很多大企业的管理人员、法务、外聘律师，对于票据基础知识的掌握没有在座的各位多。所以我们现在赚的其中一部分是智力的价值。当然这部分价值随着未来票据市场的放开成本会越来越低，比如我们今天看到的人民银行的试点，比如说临沂模式，都是未来智力价值的体现之处。包括我们的供应链如何跟商票结合，我们的保理如何跟商票结合，都是我们的研究对象。智力的价值一定是不断深入而且不可替代，不可被谁替代？所谓边界就是持牌金融机构的边界。要知道持牌金融机构在干什么，这时候你的智力价值已经被覆盖掉了。商业银行能做的理财和吸储我们是不能做的，我们只能做票据的融通。

 

不在正确的体系内思考，当前的解决措施，有可能就是未来的问题隐患。

 

“募”，基金的募集包括：股权+投资、股权+借款、借款+质押几种模式。金融跟实体的本质区别是什么，金融是拿别人的钱来产生利润，实体是农民拿了种子去种地。做金融要解决的一个问题是你拿谁的钱，肯定是散户（非金融机构）的钱，现在我们唯一能拿到的就是私募基金。这是现在持牌的金融机构能达到募集效果的唯一途径。中国有16张金融牌照，从金融办到一行两会批的，包括保理、融资租赁、典当，特别是保理和融资租赁已经开始摸底了。现在广东省已经出了保理注册和合规的一个具体文件，现在拿保理和融资租赁基本不可能。现在能拿到牌照去做募集的只有基金。当然现在基金很难，但是大家一定要去排队。去年下半年是最难的，只有9只基金通过了备案，今年初已经放开了很多，相信未来还会有更大的风口，因为基金是募集资金的主要来源。我们做这行的话应该大力去推动基金的备案。现在做票据理财，5个点起步，大家更多的精力要放在募集的合法化、合规化。

 

“投”就是买什么商票，大家讲的商票风控是一个难点，特别是我理解的风控是对核心企业完整的调查，这本身很难：第一，商票属于短期债，最长也就12个月；第二，商票现在被打得很散，不管是贸易票还是流通票，可能票面金额比较小，也就在20万——40万，你是不会在很短的时间里对一家企业进行尽调的。所以现在市场上对商票的评级是很有作用的，这个评级肯定不是一般的企业能做得了的，这个大家一定要记住。所以我们现在更多地谈商票风控是什么？是防欺诈，防欺诈有几个非常简单的手段，，大家企查查也可以。第三，别人买什么你就去买什么，特别是大机构、银行买什么，你跟着买不会错，有行口的你就去，做理财是没有问题的。

 

防欺诈还是律师最在行，因为我们天天在看违约票，包括微票宝也在倡导建立统一的数据库，把欺诈的名单收集在一起，其实这对整个行业非常好。我们非常倡导大家把每一个流水、每一个名单都归集在一起。这个数据如果能给到我们，对于违约商票的执行便利是非常多的。我们能在这个行业做得好就是因为我们对这个行业足够地深入。我每天在微信群里，商票的骗子名单都已经很多了，而且，我们的同行很多连哪些是包装户、哪些是背书户、哪些是背后的老板，他根本不清楚。这个是纵向地来解决商票的一个问题，你到他的供应链里面去做他的真实票，真实票有一个好处，核心企业有偿还能力，它是有造血功能的。他担保的这些企业也是有造血能力的。

 

“管”，票据理财最难管的，最吃利润的其实是财富团队。目前的财富团队都不够大，财富团队要吃你票面利润的年化3%-5%，严格地把这些人管控起来，如果被他们所控制，未来刑事风险非常大，你可以直接对他们进行培训。理财团队出了问题，业务员都跑不了。第二个还是刚才讲到的对商票核心企业的风控，即使做不了穿透的风控，也要做好防欺诈的风控。第三，是老板一定要有一个清醒的认知，商票理财有问题一定要去做修补，包括对公司对实控人的一些修补。

 

“退”，我们这个行业有一个习惯是做一段时间之后就把包装户、背书户注销掉，有多少人是自己亲自注销，做过清算报告。清算报告最后有一个“如该公司再产生债权债务关系时由谁来负责”，本来我们律师想穿透这些找到你还需要一些证据，不过你一旦清算这个问题还有，还需要承担连带责任，直接就把法人、实控人个人牵连进去了。这可能是当年做银票套利时留下的传统吧，还是尽量不要轻易去注销一家公司。注销账户和注销公司是一样的，我们自认为没什么问题了，不管是商票还是银票，一年两年就会出现问题，这是一个周期。大家都知道注销账户支行可以保存5年，总行可以保存15年。严肃公司治理这一点就不展开了，我们知道商票的很多行为不是个人的而是公司的行为。

 

最后还是让我们以圣经故事结束，人一出生即带有原罪，人的一生就是赎罪的过程。而在经济领域，我们不要怕原罪的出现，没有什么事情天生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控制问题，赚取合理的利润，这才是风险和收益的对等。